来意儿未及开口。
“你养了外室。”入画一意孤行地道。她说得那样快,仿佛不欲给她自己和来意儿反口的机会。来意儿说得对,事情她早一清二楚,只是想他的承认认错而已。
“她是谁?”她盯住他问。
“尤氏。”来意儿淡淡道。望住伤心愕然的入画,又叹息,“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不出去,她不进来,各住各处。何必要问呢?你这是自寻烦恼!”
“是她!”入画倒呆住,“我……”她看着他,一股伤心愤懑像火一样地蹿上来,摁也摁不住。她苦笑了两声,泪如泉涌,“如此倒成了我的不是!你说得出!她那样一个人,你也不嫌脏,收得像个宝一样。你养她这么多年!可怜我竟是又聋又哑的傻瓜,由着你在外面……”
“你说够了!”来意儿霍地站起来,厉声道,“我对你够可以的了!有道是‘夫为妻纲’,你去看看,哪家做老婆的敢对丈夫这么说话,不看我们一起苦出来的,我由得你这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