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一愣,思量片刻,回答:“都是木石做的,应当不分吧。”
何况,谁会去想这些问题。
贺南风一笑,点了点头:“正是,棋盘厮杀,不分男女,各凭优势。”
象棋车马炮卒象士,确实不由男女大小区分,各自走法效用不同而已。但红笺不明她话里的意思,贺南风却也没有再解释。半晌一局棋下完,便吩咐休息。
七月流火,但夜风却极其清新与安宁。树梢之上一弯新月如画,身旁两颗细碎星星作伴,倒不觉孤单。
除了外头偶尔几声鸟鸣,疏影阁内外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忽而响起轻轻扣门的声音。
贺南风自两年前,便无须丫鬟在屋里守夜了。但若红笺尺素她们有事,也不会半夜三更地打扰小姐,何况扣门这样轻柔,明显没有急事。
那便是外来的人,但会这样无声无息不告而至的,只有李昭玉一人。然若是她,却又不会敲门,早不知不觉就立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