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良看完这封信,心里翻上倒下的。再过两个月,车夫的上诉只要被省高法驳回,就会押赴刑场枪毙。可车夫死得有些冤枉,据说他抱着单国安往医院跑时都疯了,边跑边喊大夫一定要救活他救活他。事后,郭文良到拘留所里询问过车夫,为什么这样做?车夫说,他是个民工,跑到城里打工就是低头在屋檐下生存,很不容易赚上十块钱就美得屁颠屁颠的了。人家与我无冤无仇,我们把人家再打死,天打五雷轰啊。郭文良再问那你当时为什么下这么毒的手用砖头砸他?车夫沮丧地说,我以为他是阿强的人。阿强不是男人,是个小人我看不起他。阿强想要霸占于红,这是我死也不能答应的。他敢动于红一个指头,我就剁他一个指头。他想亲于红一口,我就把他嘴裂开。
当时郭文良听完并没介意于红,想想,不就是一个领舞的漂亮女人吗?没想到车夫对她倾吐出这么清纯的感情。他瞥瞥美歌,怪怪地问写得不错吧?美歌说,你这个才华横溢的大学生怎么用那么粗鲁和庸俗的语言给于红献媚?郭文良要气气美歌,说人家长得性感而且有丰韵。美歌气得扑哧笑了你以为我生气呀,我把你让给于红。实话说,于红就住在咱们楼后面,现在如果不在迪厅,就在屋里专门等你呢。我允许你上楼去,省得你把精子都留在我被子上。美歌说着有意识地朝那个熟悉的窗户看了一眼,窗户是黑的,没有一点儿生机。郭文良深深打个哈欠,车夫和阿强这个案子办得太窝囊,我就像木偶一样,让上面拽来拽去。结果,我就是一个幌子,上面的交易把我捅得千疮百孔。好在阿旺的案子让我给破了,办完一个大案子我就像散架一样。美歌率直地问,我知道不是你写的,我想问,这是谁的大作,为什么单单放在你的口袋里?郭文良说出车夫的名字,又把老葛的话重复一遍。然后拿着这份情书分析说,让你永远乘坐在我驾驶的爱车上。演绎出来这就是车夫的名字,妈的,演绎得还很抒情。美歌寂寞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给于红我让她去监狱看看车夫,难得碰到有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