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一片荒谬的空白!”
这完全是无法理解的。如果是一个扣子或一个银制汤匙,或者他的手表,或那类的东西丢掉的话,那是可以理解的。但他的鼻子在自己的公寓遗失……科瓦约夫少校衡量一切证据,认为最可能的原因是波托清夫人,那位参谋人员的妻子,她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一定是她,不会有别人。事实上他喜欢追求她,但从没有求婚。当这位参谋人员的妻子直截了当告诉他说,她要把女儿嫁给他时,他都会礼貌地拒绝,找借口说自己还年轻,说自己要再以五年的时间献身于工作,那时他才四十二岁。所以,这位参谋人员的妻子为了报复起见,一定雇用了一些巫师把鼻子诱拐去,这是他的鼻子可能被割去的惟一方法——没有人来公寓看他,他的理发师伊凡·雅可雷维基才在上星期三为他刮脸,而那天其余的日子以及整个星期四,他的鼻子都是完整的。这一切他都记得很清楚。再者说,他应该会感到痛才对,同时伤口也不会在这样短短的时间中痊愈得像薄烤饼那样平滑。他开始计划要采取什么行动:也许对参谋人员的妻子提起伤害控诉,也许亲自去见她,直截了当控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