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杉放开唐音的手,却干脆抓住了她的腰,唐音又痛又痒,扭得整个输液台都叮当之响。
陆池杉用下巴顶在唐音的肩膀上,呼吸在她耳边湿湿润润的。
虽然这会儿他还很虚弱,但耍无赖的力气是有的:“干什么?让你陪我一会儿那么多毛病。什么叫剩下的不用打了,药不是花钱买的?”
唐音差点没气笑了:“是,两百三的药是花钱买的,两万三的一顿午餐是大风刮来的。”
陆池杉眼睛一眯:“一顿午饭惦记到现在,你还说不是吃醋了?”
唐音用胳膊肘死死顶开他:“你爱怎么说怎么说。离我远点,吐一身难闻死了。”
陆池杉哼了一声:“像你没吐过我身上似的。”
他说的是没错,这些年唐音跟他走南闯北打天下,练下一身的好酒量,尤其是后来陆池杉患上胃病后,更是只能靠她一个人独当一面。
她在他身上,怀里,醉醺醺了一整个心甘情愿的青春。可最后,他却再也舍不得让陶萌萌那样的姑娘再沾一滴酒了。
“陆池杉,有时候我觉得,你不是不喜欢我,而是因为后来,我始终没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唐音挣扎了一会儿,也觉得没什么力气了。于是她说了这么一句话,陆池杉的桎梏就像芝麻开门一样,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