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说得越来越怅然,黎米樾安慰:“哥,该来的挡不住,别多想了。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了。”
“眼睁睁地看大厦将倾,毕竟我们这么多年也是背靠黎氏。”
黎米樾晃着酒杯开始背课文,“不是有句话吗,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再后面,就眼见他楼塌了。老头子才更应该惆怅。”
“是啊,我现在是无业游民。”
“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买白……的心。”黎米樾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很无厘头,“而且你又不是无业游民,程思还有一堆文件等着你看呢。”
不管黎米笙是不是无业游民,他的时间都没有清闲的。
次日一早,黎米笙和黎米樾已经坐在餐桌上开始吃早餐了,乐优昙却迟迟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黎米笙看了一眼时间:“快9点了。”他问黎米樾,“昨晚她睡得很迟吗?”
“她昨天那么早回房间,应该睡得也挺早吧。”
黎米笙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在乐优昙的房门上连敲三下,没听到里面的动静。他回到外面的客厅储物柜里面找备用钥匙。
黎米樾叹气:“有的高三生天不亮就起了,而有点高三生,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
可高三生睡到日上三竿是有原因的——乐优昙发烧了。
黎米笙手忙脚乱地给穿着睡衣的黎米笙直接套上了足够多的防寒衣物,黎米樾跑到楼下的小区药店里买了退热贴。贴在她的额头上,两个不会照顾人的大男生们都有了短暂的心理安慰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