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四月初四,闯贼攻进京城,接着皇城破城,主子被先帝拔剑伤了左臂,被送往国戚周家,而后闯贼在山海关一片石被吴三桂勾结清兵大败,满洲鞑子将主子迁入含翠楼楼中,而原来宫里宫女太监们都已远去,奴才感激主子恩德自愿侍候主子!奴才知道,主子为满洲鞑子胁迫,过得孤苦,但一弱女子,又有断臂伤情,咱们主仆没少看那些宫女太监冷脸!”乾元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悲戚,絮絮叨叨,仿若又回到了两甲子前的那前尘岁月之中。
“当年中秋夜,宫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大事,中秋夜含翠楼突然燃起了大火,那场火势真大,就连火龙队都无法子近前救火,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黎明才熄灭,宫里都私下传说满洲鞑子容不了主子,所以支使宫里太监借中秋夜放灯放大火斩草除根,奴才本欲随主子去了,但又怕连累保定府里老家里人,只好苟且偷生,但又不愿再伺候满人,所以奴才就告病出了宫,后辗转到了东平府腊山上清宫出了家。这些事说来已近两甲子了!而今奴才何幸,以苟延残喘之躯还能见到主子!奴才何幸呀!”乾元絮絮叨叨说着,竟然大放悲声起来。
“你不是出家人吗!偌大年纪还哭哭啼啼,像啥样子!再说我又不是真被烧死了!只不过被我师父救了,师父又借机放了把火烧了含翠楼,有意制造了我失火被焚假象,倒是害你空悲伤一场!”九莲师太双目水光闪烁,却犹自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