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虽然又去过多次,但大都是匆匆过客,原本幻想将来邀集一批同好,再仔细地走一趟,可是哪里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再向前追溯,第一次听说“伊豆”这个地名,大约是在我翻译《我的伊豆》这篇散文的时候。那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我偶尔在一家成立不久的猴儿扑(ほるぷ,读音horupu)出版社发行的一套多卷本纪行文集中,发现川端康成写作的《伊豆序说》一组短文,其中这段文字尤其使我心动,我立即译了出来,并冠以《我的伊豆》发表于《译林》杂志,不久又被作家出版社收录在王光编著的《外国散文名篇选读》中,此书第一篇选文就是《我的伊豆》。这是我翻译川端康成的起始。
其后数十年,我在国内国外大学任教期间,小说《伊豆的舞女》始终是我的首选教材。可以说我在文学翻译的课堂上,教了一辈子川端文学,讲了一辈子《伊豆的舞女》。
进入新世纪的2009年前后,我应人民文学出版社之约,继岛崎藤村《破戒》之后,着笔翻译川端几部主要作品,包括《伊豆的舞女》,以《川端康成读本》为书名,列入该社“世界文学名著丛书”(丛书名称记忆不确)选题计划 。由于出版过程较为复杂,各方徂徕之间,版权被中途买断,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出版计划胎死腹中。
漫漫十年,川端汉译一枝独秀,他花尽煞。群芳萎谢,少年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