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认为这绝不是李兄会做出来的事,以李兄的人品,晚辈相信他绝不会毫无理由地滥杀无辜,这屠戮一镇百姓的事,实在太过丧心病狂,李兄绝不会为之,至于袭击那二位襄州司武侯之事,也当有蹊跷,绝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不可听他们一家之言,况且李兄修为尽失这件事,裴大人您也是知道的,他又是如何有能力做到袭杀一位四品武人的呢?”
裴旻听罢,微微颔首,似乎竟是颇为满意沈剑心的答案。
“你能为朋友坚持己见,这很好,不以任何东西作为绝对的证据,敢于提出质疑,这亦是查案的第一要素,证明我没有看错你,不过刚才那份,只是给外人们看的,另外还有一份副本,上面详细记载了那名幸存的襄州司武侯的证词,上面所提到的,关于袭击他与另外一位武侯的人,无论是容貌,还是黑色的火焰,全都能与他吻合。”
沈剑心听罢,正要开口,裴旻却抬起手,止住了他,继续道:“他当日自作主张,逆练绝学,走火入魔,导致王大人身死,司里很多人本就不喜他,在这件事上,我也一样,只是王大人生前曾与我有过一番推心置腹的私下言语,李轻尘与他有些渊源,所以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他,故而事后由我出面,以王大人留下的遗言再加上一位老前辈的余威,暂时压下了司里的其他声音,算是保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