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洗手漱口,有两个丫头笑嘻嘻的在一旁说笑。
“小姐,今日街上可热闹了...”
“...瘦翁那幅画被人抢了去就挂起来...围观赞叹...”
低声碎语说着城里的新鲜事。
“小姐要作画吗?”
“不要作画了吧,上次那卷书还没读完。”
杨静昌站在中堂看了眼滴漏,那女孩子从吃饭到与丫头们闲谈说笑再到读书,然后室内灯光挑暗,丫头们铺床叠被,看似杂乱但却每一件事都严苛的按照时间进行,虽然他目睹不过月余时间,但可以知道这并不是一天两天的行径。
这是习惯,长久的。
这个女孩子照顾母弟尽心尽力,疲惫却没有让自己不堪,她在有限的时间里做着正常人该做的事,享受但又极其严苛。
而做这一切,也如同先前杨静昌夸赞她照顾病母弱弟一样,不是做多了熟了,她每一次吃饭,都品味着色香味,每一次与丫头们说笑,都有好奇又欢喜有不赞同,静坐读书画画有念念有思索有恍然,真心真意全心全意毫无敷衍懈怠。
杨静昌忍不住想自己,别说这一辈子,就说这看病奔波的几个月,都因为疲惫懈怠日常生活受到干扰,太累了,早点睡,好辛苦,今日不写医案了,好无趣,不看医书了......这个女孩子自律的像一块石头,似乎世间没有事能扰乱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