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不生气?!
顾棠瞥了一眼自己缠着纱布的胳膊,讥讽道:“那父亲可怪错人了。”
“若不是沈瑶瑶偷了我的美容膏,我就不会和她争执,我的胳膊也不会受伤,那漕运权自然就不会被王妃娘娘收回。”
一旁的林兰淑拍桌而起,尖声责怪,“那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想害瑶瑶的?!”
说着,就忍不住上前想要教训她。
沈常山拦下不忿的林兰淑,轻声哄道:“夫人,瑶瑶的事情后边再和她算账也不迟,现在要紧的是漕运权。”
他出身寒门,费劲千辛万苦才得以入仕,没钱又没门路的他,早年只能在地方做个小官,根本进不了京都的圈子。
而林兰淑,出身江南一个富商人家,成婚后,她费了所有的嫁妆,才给他疏通了进京做官的门路。
所以,他一向是哄着她的。
林兰淑这才不情不愿地坐回去,心里已经把顾棠骂了个底朝天了。
沈常山则眯起眼睛,眸光幽深。
“顾棠,我不管你是跪着去求,还是旁敲侧击的暗示,漕运权你必须得从王妃娘娘那里要回来。”
顾棠轻笑一声,“凭什么?”
“凭我们把你从乡下接回来,让你变成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且是因为你,家里才受了这么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