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然不必说,可皇上身边其他的人,都该像海贵人这样进退得宜守分寸才好,纯妃那样使小性的不好,嘉嫔刁钻蛮横的也不好,海贵人这么温柔娴静的人,你却冷着人家。”皇太后突然这么说,帝后都只管听着,海贵人却坐立难安,她也是了解皇帝个性的,太后越是这么说,皇帝越是会远离她。
弘历应着:“儿臣听皇额娘的教诲,只盼额娘真正宽恕儿臣,把那日的事都忘了吧。”
太后手中的勺子,轻轻搅拌着晶莹剔透的燕窝,慢悠悠道:“皇上的意思是,我还可以管一管这家里的事?不怕我插手干涉,闹得鸡犬不宁?”
弘历从炕上离了身,屈膝在地请罪道:“儿子那日迷了心,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额娘若不肯饶恕,儿子也无颜见列祖列宗了。这宫里的事,儿子媳妇的事,还请额娘再操劳几年,为儿子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