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松南转了个身,仰躺在床上,让董西的头靠在他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手臂。
“是以前邻居家的小孩儿,小时候带他玩过几次。”
“那怎么会梦见他?”
柏松南的动作顿了一下,说道:“谁知道呢?”
董西便不再问,梦这种东西向来毫无道理可言,某天你在路上撞到了一个人,当晚可能就会梦到他。相比而言,柏松南梦到邻居家的小孩儿就不甚奇怪了。
董西掀起柏松南的T恤,露出他衣服底下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不过她并没有心思去光顾它们,反而将手往上移,到了柏松南的心脏附近。
他有一个健康的体魄,手下的心跳强劲有力,不过在胸膛那一块儿,心脏的正上方,有一个刺青。
刺青十分独特,是两个方向标,一个指向“West”,一个指向“South”,不用柏松南说,董西都知道这暗含了他们俩的名字。
她轻抚着那个刺青,问道:“一个向西,一个往南,不就意味着永无相遇的可能吗?”
柏松南捉住她的手,左手垫在脑袋下,看着天花板说道:“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到这句话,董西脑中不自觉地想象出柏松南独自一人去文身的样子,他是为了掩盖一个伤疤,指向“西”的那个方向标正好覆在伤疤上方,让它看着不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