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略虽然力恃平稳,但声音里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激动:“我自小得母亲教诲,从来不向神灵祈求私愿能偿。这是我生平首次因为私情而来祭祀皇天后土,我什么都不求,只求我母平安康健,长命百岁!”
我看着齐略虔诚热切,迷茫而充满翼望上天赐福的神情,突然想起自己前生少年母病时,惊惶失措,四处寻医问药求神拜佛的日子,有股微酸温热从心底泛了起来,喃道:“我从不信神佛,仅有的一次向苍天祈求垂怜,也是求我母亲平安康健,长命百岁。”
“你得偿所愿了吗?”
“没有。”
母亲肺癌晚期,发现时已经扩散,我仰高头,涌到眼眶的热流逼了回去:“因为母亲病亡,我才学医……”
“原来如此……”齐略低喃一声,突然转身,定定地看着我:“云迟,你是因为自己失去了母亲才学医的,那你一定不希望别人也失去母亲,对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