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太圆,看起来跟没长开似的。”她嘟囔道,“十年后陛下变老,臣妾若还是这模样,叫人看到还以为是您带着女儿出去逛了。”
说完又补了句:“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毕竟论辈分,我得管您叫舅舅。”
拓跋渊正在喝茶,听她这么说,差点儿一口水呛在喉咙里。
“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抽过她手中的银镜,省得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太后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陆银屏笑嘻嘻地去夺镜子,结果抢了半天还是没抢回来,又想起另一件事儿来,叉腰问:“不是帮我修伞了?我的伞呢?”
那把二十四骨祥云伞是她心爱之物,差点被摔了个粉碎。
拓跋渊唤来李遂意,问他伞修得如何了。
“那伞金贵,奴找了凉州多少匠人,只道不会修也不敢修。”见贵妃蹙起了眉头,李遂意赶紧哈腰道,“可巧梵天太子看到了,说会帮忙修复此伞,现在正在他那儿呢!”
梵天在凉州传教后效果颇好,便同他们一道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