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一鼓作气将董家制衣行的案子,与军服承制的事了结清楚。
临时调派了士兵和拉羽绒服用的板车和油布,说明天子并未将羽绒服代替董家承制军服的事宣扬出去。
“如此一来,就算董家此时得到了消息,再想去寻求解救之法,也已晚矣。”
唐清柔叹了口气,露出不甘之色。
早知天子会如此安排。
她倒不如在天府呆着继续搜集董家其他的罪证。
“小姐为何叹气?”
天璇非常不解。
“天璇,你说,假如一个人病了,明知自己病了却不治病,是何原因?”
唐清柔望着微波荡漾的河面,只觉得暗地里波澜汹涌。
就像那朝堂之深,随时要将她淹没似的。
“小姐,病和病不一样,有的病不用管它,扛过去就好了,有的病你不管它只会更加严重。”
“我听说还有的内里的病,需要放任不管,等到它化脓生疮烂到外面,才能找到它的病根,一刀给剜掉。”
天璇将她遇到过的病症,快言快语地说完,依旧面露不解。
“小姐,你生病了吗?”
她上下打量着小姐。
除了脸色青白一些像是冻到了之外,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
“没有。”
唐清柔重新面露笑颜,扭头看了一眼皇家马车,刚才还迷茫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天璇你说得对,有的内里的病,需要发作出来才能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