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第一次在纽约发病的时候,是在租住的公寓里,她一觉睡了五天,而正巧她在入睡前忘记了关门,邻居的奶奶看见了,还以为她遭到了入室盗窃,结果进来一看,发现她躺在床上,怎么叫也叫不醒,于是叫了警察和救护车。
后来大家发现是虚惊一场,她却开始警醒,从此一定记得锁门,除了上课,很少再出门。
多少次她从无边的沉睡中醒来,都会觉得怅然若失,竟不知自己是在庆幸还是遗憾。
陆依一夜无眠,晚上就将行李收拾好了。其实她的东西不多,最值钱的也不过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因为里面有她所有的作品。
早上六点,天还未亮,但环卫工已经在外面劳作,陆依拎着行李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而另一间房里同样一夜未眠的乔以南,则在她走之后,站在窗户后面静静地看着她离开小区的背影,眸中的情绪隐忍而克制。
过了几日,乔以南在研究所接到了乔以雅的电话。
“看你这么久没给我打电话,看来是表白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