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对朱总还抱着一线希望。他对七哥说,真正销不动竹了,再登门找朱总帮忙。她公司的收购量大,一笔业务要抵好多散户,无非拖点货款,但货款有保证。金贵已做出走最后一步棋的打算。
八弟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回来了。八弟突然回寨,金贵正在犯愁,心里有个期待,与八弟好几个年头没见面了。八弟从惠州直接开着那辆奥迪车在高速路上跑了八九个小时。他把车停在合作社大楼的场坝上,一眼见到金贵和七哥,三个结拜兄弟相互拥抱在一起。三姑娘生过孩子后,体形变了样,变得丰腴起来。她牵着孩子的手,扬起笑脸。大家走进室内,八弟睃了室内一眼,发出感叹:“金贵哥,你行呀!总算把种竹的合作社弄出动静了。”如今八弟,人各有命,已经不是过去时常犯傻的八弟了,也不是当年在山上与他和七哥一起种树的八弟了。他在沿海,经过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历经风雨,见过世面,变得老练多了。他开门见山地说:“金贵哥,我看七哥在网上发的消息。那干加工竹的活,我没有那么多资金能耐。这次回来,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前两个月三姑娘的公司弄得一份黄竹干笋出口单子,8月份交货。具体价格由她和你协商。”八弟转换口气又说,“原来她准备去江西的,我说老家种的是黄竹。”金贵明白了,他说:“先回家吧,今晚我们陪你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