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和周太医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说了是。
苏菱悦暗暗地松了口气:“那怎么就这么巧,茯苓偏偏就是在前几日抱病,而董妃她们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有了不适之症的呢?如今事发了,被发现是叫人下了毒了,茯苓就抱病身亡了?”
她一面说,一面哂笑了一回,却也不知是在嘲笑谁:“本宫觉得奇怪,就传了浣衣局的管事,果不其然,茯苓在刚刚抱病的时候,托了管事姑姑请过太医,又托了人从宫外买了药来。说起来也是茯苓从前跟着如嫔得脸,手上的银子留的多,便是进了一趟内府司出来,身边儿还放了好些东西,譬如什么翡翠镯子,什么红玉髓的耳珠,她有钱,又肯花,给了管事姑姑,自然能请的到太医。但是你们二位,觉不觉得,这里头另有文章呢?”
当然是另有文章了。
既有那些个银子,能拜托管事姑姑帮她请了太医看病,怎么就不能给太医银子,叫太医开方子煎药呢?
而且这个药方……
周太医眸色一沉:“这是茯苓的药方吗?”
苏菱悦高高的挑眉:“从她枕头套里头拆出来的。其实浣衣局这个管事,本宫看着倒不错,据她所说,茯苓死了之后,她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看过太医,也明明花了大笔银子从宫外买药,可这人怎么越来越不中用,又突然就没了呢?所以茯苓死后,她自己去过茯苓住的屋子,打发了她同屋的几个宫女,把茯苓的地方仔细的搜了一遍,从茯苓的枕头套里,找到了这个药方,不过她看不懂这些,本来是打算私下里找个太医瞧一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没想到接到了朝阳宫的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