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素沉与素飒反而不好再讲。
素盈掐下一朵花,放在鼻端轻嗅一下,不知是笑花香还是笑他们。她慢悠悠地说:“那天,宰相进宫时责备我了,嫌弃我做事不够利落。我想,从此是不是该利落一些?”
素飒蹙眉道:“以宰相的手段来看,素璃母子恐怕无法善终。我私下问了太医,说是钦妃的脉象极有可能是男胎。以他们的经验,很少诊错,只是太医院严禁他们说出来。”
素沉急忙打断说:“当初盛乐公主在娘胎里,脉象也像男胎,生出来却是公主,可见这事没有万无一失的,不可全仰仗诊脉。”
素盈沉下脸道:“就算钦妃果真产男,以宰相的手段来看,我家便可善终吗?!两位哥哥能够一面背负世人对外戚的指责,一面受制于他吗?再说,抚养儿女岂是一朝一夕之事?万一皇子又遭逢不测,他想找一个小儿即位是多么容易!到时候,莫说皇太后之位,只怕连我们的命也难保。届时,两位哥哥能否忍气吞声?”
她冷然观察两位兄长的脸色,肃容道:“白信默的今日,就是你我的明日——处处顺从宰相,只要一朝违逆,就需以死供他戕害别人。太安素氏便是皇后之家不堪忍受的前车之鉴。眼前已有诸多教训,难道我们可以装聋作哑,得过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