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告诉她,这不是梦。
仿佛深藏已久的秘密突然被人揭穿——那时不过十六岁的她,情窦初开,曾许多次在午夜梦回之际为那个梦心悸遐想,不能自已。如今那种可笑的心情早已消失,他却偏偏要再提起。就这样让她深埋于心不好吗,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做朋友不好吗?
那个瞬间,她打从心底里觉得慌张,甚至难堪,她的怒火,皆因无措而生,又因掩饰而炽,全无章法,愈燃愈烈。
那天的激动,到今天早已经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焦虑。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做朋友——这不可能,他是行动派,从来都很鄙视自欺欺人;
如果拒绝——这么多年的朋友说散就散,她真心舍不得。
如果接受——可他们是兄弟啊,就如同她对凤渊说过的那样,和手足成亲让她怎么接受?
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万全之策,唯有祈祷不要与他见面,
她低头想着心事,冷不防魏南歌低声问了一句:“七七,你久在江湖,可见过那位公子绯衣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