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说:“我是昨天下午到的宁市。这儿发生的一切,我都亲眼见到了。可惜的是,傅闻青没能送她妈妈最后一程。”
这女人的声音,虽然很柔软,听起来有丝绸从耳膜上划过的舒适感,却也带着丝绸的冰凉。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透露出一种高傲的情绪,秦山虽然看不见她,也本能地认为她应该从来不会笑,没错,她很冷,尽管没让他觉得那是冷漠。
不过她的话,还是令秦山有些恼火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她目睹了一位老人的离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秦山也用他固有的冷淡口吻回答:“您要是不明说是为了什么事来找我,就恕不奉陪了。既然您知道了这儿发生过什么,就理应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抱歉,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这相当于吃了一个闭门羹,女人却不着恼,秦山甚至听见她用鼻音发出了一声笑,原来她是会笑的。
她说:“你不是问我,我是谁吗?你现在不想知道了?”
秦山心烦地答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无所谓。”
又是一声轻笑,她说:“傅闻青给我看了你们参加预选赛录制的视频,我很受感动,所以亲自从燕京飞来,考察一下你们这儿的真实情况。”
“什么?您,您该不会是……”不听则已,一听秦山哪还坐得住,幸亏盲杖就握在手上,他一撑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