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他含糊其辞。
顾南尘有时会突然消失在我的手机里,然后说自己一直都在,怎能相提并论的,你只是在你的时空里。
最后一次吵架是在情人节前一天,我说,室友都出去过节了,留我一个孤寡老人留守。顾南尘,你就不能来看看我吗?
对方沉默很久,然后说:“安歌,我最近在忙一个论文,你也知道,我要把握住这些机会。”“安歌,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你应该理解我,成熟一点,我们都快毕业了。”
“那你忙吧。”
然后,我关机后独自吞泪。都说不能当着手机说分手,可我们还是说了,他说他不想失去我,可是太累,我说我们先彼此冷静一下吧。
长久以来的隔阂终归是一个拥抱解决不了的。
后来,我们面临毕业,我在当地的一家小公司做了安分的小职员,没有朝九晚五的生活,常常加班到深夜,恍惚间会想起顾南尘。而顾南尘收到了外企的工作邀请,留在了长沙,我们都没兑现当初回家乡的诺言,我们终究没熬过异地恋,过了那些读书的几年,还有工作的几年,我甚至不确定,我们的未来能否排除物质勇敢地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