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听到这里,只能默默无语。
“怪不得天天想挤我们的圈子,什么手段都用得出,你真的要你小心着些。”丽姐说。
我们的圈子又是什么圈子?一帮子混吃等死的人,聚在一起,也只不过是混吃等死。这样的圈子也有人挤?华年突然有些想发笑。
华年过了两天又要出去玩,在群里组了局。华年去了后,看到小喵在。华年看到她,心里竟然别扭起来,和她说话并不是特别自在,只是还是柔和的。
丽姐又和她说,别心软,你和她是不同世界的人。
她和她,又谁到底高过了谁?这个问题是华年那天晚上回家一边刷牙一边问自己的。华年第一天到上海刷牙的时候,刚接了口水在嘴里,就吐了出来。黄浦江的水,原来是这个滋味。黄浦江果然是飘过几千只死猪几千万个死人的,这样见过世面,立刻给了你下马威。千万条腐烂着的蛆虫滔滔汹涌。那段时间,对华年来说到哪都是这水的味道,浓油赤酱的红烧肉里都能吃出这腐烂的水味。当然,也有可能那个时候吃的红烧肉是粗制滥造的红烧肉。但总之,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一辈子都不能喝一口上海的水的。她想念小镇清甜可口的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