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越……”
她扶着头坐起身,朝着外面唤了声。
话音刚落就有脚步声传来,沉稳轻和,从容不迫,但速度很快的掀起了帘帐,她循声望去。
顿时失声!
光影薄暮,残云似血,笼罩在那黑袍的边缘留下淡淡金光,他背光而立,看不清面上的神色,沉默须臾,大步朝她走来。
两相对望,鸦雀无声。
容瑾笙以一种极具压迫性的姿势站在床前,巨大的影子遮去光线,在她眼前蒙上一层阴云,她微微抬眸,干涩的唇瓣绽开抹笑意,朝他伸手,“抱!”
软糯的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如羽毛般在心尖拂过。
强行撑起的冷淡和严肃在刹那溃不成军,容瑾笙望着她须臾,轻叹了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怨气难消,“死守潜关?你忘了临走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怀中的身子微微僵住。
曲蓁苦笑,这才刚醒来就要开始算账了吗?
“形势所逼,你也清楚,潜关不能丢!”
“丢了再抢回来就是,你要是出什么事,让我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远在汴京收到消息时,我……”
“容瑾笙,我头疼!”
看那滔滔不绝的架势,像是准备细数她的罪过,曲蓁忙双眼一闭,埋首在他怀中,如鸵鸟般弓着脊背,一副不听不理的模样。
容瑾笙被她气笑,话音却不自觉地软了些,“很好,学会耍赖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