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达:“可是有人特别希望我们的观点不一致。”
方步亭紧紧地望着他,询之以目。
“中共!”曾可达抬头望着那盏路灯,“毛泽东在延安就公开扬言,都说天无二日,他偏要出两个太阳给蒋委员长看看!”
对方既然已亮出底牌,方步亭唯一能坚守的就是淡然一笑:“曾将军的意思,是我方某人认毛泽东那个太阳。还是孟敖、孟韦认毛泽东那个太阳?”
曾可达不能笑,笑便不真诚了:“我刚才说了,天上只有一个太阳。毛泽东不是太阳,他也休想出第二个太阳。可是除了太阳,天上还有一个月亮。这个月亮在天上只有一个,照到地上便无处不在。方行长,我的话但愿您能够明白。”
方步亭收了笑容:“不太明白。曾将军是在跟我说朱熹‘月印万川’的道理?”
曾可达:“方行长睿智。”
方步亭:“那我只能告诉曾将军,我这里没有江河,也没有湖泊,不会有川中之月。”
曾可达:“中共那个月亮,只要给一盆水,就能印出另一个月亮。”
方步亭:“我这里有那盆水吗?”
“有。”曾可达一字一顿地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崔中石!”
前方约五十米便是德胜门,城楼上有部队,有探照灯,照夜空如白昼。
“谁?停车!”城门下也有部队,值班军官大声喝令,带着两个头戴钢盔的兵走过来了。
方孟敖的车并不减速,仍然往前开了约二十米才猛地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