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橘背对着门,蹲在地板上收拾满地狼藉的花,开门声响起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因为太过担心纪景安而出现了幻觉。
外面天寒地冻,纪景安出门之后才发现忘记穿外套,也没有来得及换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粗线毛衣,手里还拿了一袋白糖,哆哆嗦嗦地开门走进来,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这大过年的楼下小卖部连生意都不做了,买袋白糖还得跑到小区外面的超市去,冻死我了。”
姜南橘一直沉在谷底的心忽然雀跃起来,莫名有种失而复得的欢喜,表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你不是走了么?”
“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哪儿能真走啊。”纪景安蹲下来跟姜南橘平视,把冻得通红的双手使劲搓了搓,才伸手去捏她的脸,“一吵架就把我往外赶,这是哪里学来的坏毛病,必须得改。以后你跟我吵跟我闹,哪怕是打我骂我都行,但是不能赶我走,你就不怕万一哪天我真生气了,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姜南橘心疼地拉过纪景安的手,放在嘴边哈了两口热气,她咬着嘴唇犹豫了半晌,细细地捏过他的每一个指节,最后才鼓足了勇气开口说:“我当然怕,可是我也怕你误会我,更怕你平白无故冤枉我,你明知道我爱的是你,却偏要说我忘不了傅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