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他自诩武功高强,终究还是没能救下她的亲人。
若是他能把师父所教的练得再扎实些,就像那人一样,将师父海天一色的精髓展露得淋漓尽致。
或许,他还有能力挽狂澜……
杨兴泰的话一遍又一遍盘桓在耳际。
他怎么也想不到,烬王会是他的师兄。
这么想来,当日师父之所以突然出现,说要收他为关门弟子,其中必有祁烬的手笔。
尽管他心中不愿相信,可事实却摆着眼前。
师父收他为徒,十有八九跟祁烬有关!
想他自负地以为自己被闻名江湖的天下归一看中,收入门下,亲授武艺。却原来,也不过是受烬王庇荫,叫师父爱屋及乌罢了……
难怪,难怪开阳他们口口声声说他是白眼狼。
恐怕在师父眼里,亦是如此......
“世子,您是哪不舒服吗?”随从见他脸色惨白,眼里毫无神采,吓了一大跳,“小的这就去请大夫过来!”
“不必了……”
叶轻抬眼,凝着幔帐沉默了很久,忽然道,“备车,去烬王府。”
随从大惊,“您这伤势怎能出府!”
“别废话,备车!”
他倒想问一问这位师兄,为何要伙同师父一起,将他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烬王府。
寝室内檀木桌案只点了一支蜡烛。
微弱的烛火,映照着祁烬微醺泛红的俊脸。
桌上还散落着一张张凌乱的血书和数十个东倒西歪的酒瓶子。
几乎不眠不休熬了两天的祁烬,总算趴在桌案上闭眼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