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陆离看向他,悠悠道,“你身上的刀伤不轻,看来阁下惹的事不小。”
他动了动手指,感觉脑袋重如磐石。
这几日他其实一直发着高烧,一时如被烈火炙烤,一时又有如坠入冰窟。醒来背后皆是冷汗,浑然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喉咙用力,却只发出含混的音节。
闭上眼睛,自顾自调理内息。
一时之间,房间里就只有二人交错的呼吸和静静的翻页声。
须臾,他的气息已经渐稳,麻木的四肢也恢复了知觉。
他也不回避陆离的目光,坐起来靠在床上,良久才低声道了一句,“多谢。”
“这已是阁下今日第二次谢我。不如这样,你说明因果,我来帮你。”陆离望着他,目光沉沉,“你是岳州府的将领?”
那人听了这话,有些震诧,身形晃了晃,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否认。
昏睡时他脸上的血迹已洗干净了,虽是腊黄脸色,五官却十分英气,鼻梁很高,不笑的时候有些凌厉。他身上穿的是杨金的旧衣,洗得有些宽大了,松松垮垮的,显得有些落魄,可若穿上铠甲,八成就是个年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