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考虑片刻,才点头应下。
总算何礼还记着这个承诺,想来是不会故意哄她来玩儿。
下工之前,她又想了各种办法,若能自己求来罗老的召见,必定比走后门更显得有诚意。
然而这“匠心堂”就如铜墙铁壁一般,无论什么办法她都进不去,还因此被前来交稿子的诸位匠师阴阳怪气地笑话一通。
“小姑娘家家的,就该留在家里绣绣花、抚抚琴,这儿可不是让你玩闹的地儿。”
“瞧见没有,这作坊里不知多少来此两三年的伙计,到如今都没有资格升为学徒,你一来就能进花丝舍做工,那还是看在何管事的面子上。”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总待在男人堆里也不怕毁了名声嫁不出去,你家里人倒真舍得你胡闹。”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是趁早回家去吧,我可是听说你那掐花的技术,连刚入门的学徒都不如,还敢拿图样来叨扰罗老,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呐,她来这里不是学艺的,分明就是来勾人的。”
“就是,最近咱们少东家跟她走得可近了。”
最近在作坊里难听话听的多了,已然让她变得麻木。
都是一群看不起女人的直男癌,和他们计较,简直是在拉低自己的智商和修养。
傍晚下工后,她先去到露华楼,见何礼还没有来,就同那里的伙计交代一声,自己则跑去城门口找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