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道路上必须面对的难关。简言之,它是我们国民必不可少的知识。我的说明是否能完全解决疑惑姑且不论,那种不清不楚的状态是不能容忍的。
虽然我们很难做到一眼看出古今的差别,但在这些祭祀活动当中,“盆”祭中包含的诸多变化,是最易懂的。对这些变化,日本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各自的经验,也都抱有当时的真情实感。因此,如果从这个方面切入的话,由来不明的新年祭祀的源头,也有望得到破解。在这里,我再次将“盆”祭活动的新特征列举如下:
第一,为了祭奠“外精灵”①而做的hokai,是否来自外来宗教还无从知晓,它作为“盆”祭的条件,也作为一种准备或是附加的仪式,在其他的祭典中渐渐变得不被需要,这是一种变化。因此,十六日黎明的送灵仪式,虽然很华美,但是,感觉这种仪式和家族表达对逝者的爱已经有了距离,所谓的忌日的意义变得让人难以理解。
第二,要为“荒忌”②之灵举行不同的祭祀的动机渐渐变得不一样,人们不让刚离世的人的死秽靠近已经纯净清明的“御灵祭”,这种心情现在还可以从“荒棚”①的构造上看出来。人们或是将这个祭坛设在屋檐的一端,或是特意用当年的新竹做成柱子,将其用绿叶包裹,尽可能做到区别于平常的“魂棚”,这样的例子为数不少。后来,我们将这一祭祀活动当成法事那样举行,开始借助亲戚故交的力量,所谓“新盆”②的祭祀方式也因此盛行开来。恐惧死亡是我们的弱点,但毫无疑问,这种恐惧之心也是佛门渗透的机会。另一方面,和对待那些孤鬼游魂不同,人们对自家的祖先,则抱有一种必须好好款待的心情,特别是对骨肉亲人寄托的无尽哀思,更是助长了这一风气的盛行。“盆”的季节本应是将灌溉、除草等辛劳抛开,静静等待稻花盛花期的一段愉快休息的时间,而因为祭祀,却变成了一个寂寞感伤的日子,这不仅仅是因为季节的缘故。可以说是在那一天光顾的重要的来访者中,夹杂了对现世恋恋不舍的亡魂,人们逐渐把他们当成这个祭的中心的结果。如果将忌和祭结合起来思考,这恐怕也是近世的一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