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我跟前停住了脚步,盖在侧脸上的左手却没有放下—可能是某种打招呼的方式吧?但最奇怪的是,即使在如此接近的距离,用劈刀顶着我的那位圣骑士依然对白袍女人视而不见,木然地保持着造型。
女人伸出右手食指,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微微点头示意。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拾起我刚才丢到地上的Q9M突击步枪,单手握把,直直瞄向骑士戴着头盔的面门。
幻觉!绝对是幻觉!那枪口差不多都要顶到面罩上的玻璃了,骑士却还是稍稍低着额头,若有所思似的盯着我的脸。
等等……如果他不是看不见枪口,而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话……
女人突然松开捂着脸的左手,稳稳端住枪托,两个圣骑士仿佛在同一时刻苏醒,突然有了反应,但我身前的这个还没来得及抬起头,Q9M的枪声便已经响起。
紫红色的血浆混着面罩破裂时爆出的玻璃碴子飘舞在空中,洒落在地上,我伸出胳膊遮挡,却还是被溅了一身。子弹射进了圣骑士的头盔,估计整张脸都被打开了花吧?总之,它那健硕的身躯就像一堵被轧路机推倒的墙壁,直挺挺地向后躺倒,砸在草坪上时,甚至能感到地面发出一阵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