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萝眸光散乱,哀声说:“秋白……”
“是,你的秋白,打电话来祝福我,而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他出车祸是因为要来阻止你我结婚。”江宸望着乔萝微笑,“他若爱你,怎么会甘心拱手把你送到我的怀里?而他在那辆车上只有一个原因,为了阻止他心爱的女人来找我。警察说,正是因为车上两人的激烈争执,才会发生最后车毁人亡的惨剧。”
“如此?”乔萝嘶哑着声音问。
“是,”江宸点头,“仅仅如此。”
他俯身从矮桌上拿起一个黑色记事本,交到乔萝手上:“如果你还不信,这是乔欢生前的日记,我在他们公寓收拾遗物时找到的,你看完了也许一切就都清楚了。”
接下去的一整个晚上,乔萝都如毫无灵魂的木偶被江宸牵着,勉强应酬着寿宴上的来宾。她坐在主桌上,手藏在桌布下,在无人注意的地方轻轻探入随身的包中,摸着那本记事本。
本子的皮面极软,指尖触过的地方光滑无纹,大概也是乔欢昔日经常摩挲的——这个念光在脑中闪现时,乔萝一个寒噤,将手迅速撤回。
次日,乔萝索性和凌鹤年请了长假,说有事要回南方。
“这时候请假?”秋季拍卖正当忙时,凌鹤年再有心理准备,也觉得她这个要求超出心理预期了。他眼光尖锐,自然察觉她神色茫然失落,又想起江润州多次提及乔萝与江宸关系时的担忧,便叹气说:“小乔,你要是觉得累,或者压力大,休息几天缓缓神也是好的。你和小宸……唉,我就不多言了,不过,作为过来人还是劝你一句,家和万事兴,夫妻之间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彼此宽容以待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