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想隐瞒，以他的聪慧，足以把所有蛛丝马迹抹干净。
但他没有。他故作姿态，引诱许清河出招，以期寻找机会洗刷冤屈。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许清河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林启是林启，林砚是林砚，他们是两兄弟。
林砚不会放过林启。
林启同样不会放过林砚。
“公子，我们真的要救林启？他毕竟是您的堂兄。”
“不仅仅是堂兄。”林砚摇头。
高连恍然，他们之间是血脉亲缘。林启的父亲是林启的亲生父亲，他和林启是兄弟。林启死了，林砚也会伤心，会愧疚。
“可是，若是救了林启，岂不是等于放过了宋家？”
“我没打算放过宋家。”林砚冷笑，“但是林启不能死。”
高连愣住。
“他是庶出，是妾室所生。宋家人不喜欢他，他在府中艰难度日，吃不饱穿不暖，受尽欺辱。若不是林砚护着他，他恐怕早就死了。
如今林启被送进刑部大牢，是个死路一条。我们救他，就是违背律法。可若不救，他又是枉死，更是对不住林启。”
高连叹了一声，“公子仁慈。”
“仁慈吗？”林砚微怔，旋即轻笑起来，“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仁慈。只是不愿意看着无辜的人惨死。况且，我们与林启是亲戚。总归有一分香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