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初的班固在《汉书·儒林传赞》中,描述武帝到西汉末经学的繁盛景象,并指出其出现的偏差及原因:“自武帝立五经博士,开弟子员,设科射策,劝以官禄,讫于元始,百有余年,传业者浸盛,支叶蕃滋,一经说至百余万言,大师众至千余人,盖禄利之路然也。”
对于西汉的经学,蒋伯潜、蒋祖怡父子作了较精到的评论:“西汉诸儒承秦始皇焚禁之后,传授群经,加以整理,致力于章句训诂,使群经得复昌盛,其有功于经学诚不可没,且重在‘微言大义’,颇能兼义理、训诂之长。虽司马谈已有‘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其事难尽从’的批评,但比之后来‘碎义逃难’的章句小儒,徒以繁博见长,使人丁年穷经,皓首不能终其业者,终觉稍胜一筹。而武帝以后迄于元成,为经学全盛时代,亦是很昭著的事实。且所传之经都是今文,虽说解各有派别,各守师法,而于本经则并无怀疑。后世所以称经学为‘汉学’者,正因经学至西汉始能确立的缘故。”[8]
东汉光武帝刘秀重视经术,政权初建,“(四方学士)莫不抱负坟策,云会京师,范升、陈元、郑兴、杜林、卫宏、刘昆、桓荣之徒,继踵而集。于是立五经博士,各以家法教授,《易》有施、孟、梁丘、京氏,《尚书》欧阳、大小夏侯,《诗》齐、鲁、韩,《礼》大小戴,《春秋》严、颜,凡十四博士,太常差次总领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