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何叹气?目前局势已经在好转,京城紧张的气氛都随之一缓,人人都在称颂夫君。甚至连粮价,都下降了些许。这些都是夫君的功劳,你该高兴才对!”
凌长治很是遗憾,“司马斗没死!”
谢氏轻描淡写地说道:“没死就没死呗,何至于唉声叹气。一个统兵二三十万的大反贼,如果那么容易死,朝廷何须焦头烂额?何须召豫州兵马驰援?
要是一场战事,就能取了司马斗的项上人头,我倒是要怀疑是不是杀错了人,有人在冒领战功。在千军万马中,取敌人统军大将首级,想一想都不太可能!”
凌长治笑了起来,他握住夫人谢氏的手,“你是说我太急于求成?”
谢氏牵着他的手,坐回椅子,紧挨着他。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司马斗没死,的确令人遗憾。可是夫君想过没有,如果司马斗死了,这可是泼天的大功劳。皇帝要怎么赏你?
这几日,我出门两趟,约人赏花喝茶,隐约听到一些说法。据说当初夫君执意出兵,态度强硬,惹了皇帝厌恶。只因为情势所逼,皇帝才不得不妥协。
司马斗一死,等于是你立下泼天大功,恐怕接下来,皇帝要么将你打发到北边前线打乌恒吃沙子,要么就是夺你兵权,开始全方面打压你。现在这局面,我倒是觉着刚刚好!陛下既不能打压你,反倒是还要继续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