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黄芪离开,殷岐一双深眸陡然阴沉。
“三郎,你真就这么应下了?那可是殷家半副家底!”殷老夫人督见他的神色,不禁敛眉。
只见他冷哼一声,面容沉冷,犹如万丈寒潭。
“就算我愿意给,也要他们吞得下!”
……
烬王府内,烛火通明。
浴间就在寝室隔壁。
祁烬入内不久,就有哗哗的水声传来。
左倾颜整理好衣裙,托腮坐在桌前,喝着冷茶,心口燥热平息许多,可脑海中仍是一遍遍回荡着他刚刚的眼神和最后那句话。
是她想多了吧?
可为何,总觉得坐立难安。
目光落到散在桌案的血书之上,才记起她刚刚本想看完的,却被某人打了岔。
借着烛火,她努力平复心情,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很快,那字里行间带来的震撼和愤怒,将她的心底残存的旖旎,驱逐得一干二净。
谁能想到,当今皇上的皇位竟然是用这种龌龊不堪的手段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