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杏正要叫他明日来村里接人,又听见许香巧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杨水生,顾二郎还没死呢,你这小寡妇小寡妇的,叫什么叫。”
阿花和川叔都想说这事儿了,听着许香巧这么一说,两人都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杨水生叫惯了她小寡妇,若不是许香巧提醒,他也没有注意到。
眼看着川叔要赶着牛车走了,他抿了抿唇,赶紧说了一句:“明日我去村里接你们。”
牛车里传来了许娇杏的声音,杨水生拿着马鞭子望着老牛缓缓离去,喃喃的重复了一句:“小寡妇,还真是叫不的了?”
也不知怎的,忽然让他改这称呼,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晚,许娇杏娘儿两一回了旱地,许娇杏就直接去灶下烧水了,阿满则去喂兔子。
兔子不能吃沾了水的草,所以,许娇杏都会赶早把野草准备好,一般割上一背篓的蒲公英和青草,就够两个兔子吃上好几日了。
许娇杏在屋里烧好了洗脚水,就听见外间传来了阿满嘀嘀咕咕的声音。
她凑出去时,阿满又没了声响。
小家伙这是有心事儿?
想着晚间,他连着最喜欢吃的甜食方糕都不曾吃过,她顿时又笃定了几分。
一边往兔笼边走,许娇杏忍不住道:“谁惹阿满生气了?”
阿满咬着下嘴皮,巴巴的问了一句:“娘,你明天可以帮我把兔子带到铺子上吗?”
就为这事儿?
许娇杏本想说,这兔子味儿实在是太大了一些,要是放在灶房,保不齐,还得引来一波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