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啊!但是差几天也是差吗。那你是六月一日走?”
“嗯,我那天早上走。”朝朝闷声道。
陈司南“哦”了一声,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她收起了脸上的笑,认真地问:“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不然呢?”他反问她,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寡淡的脸,目光有些暗沉。
陈司南哽住,看着他,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担心。
他一个人离开,要是路上遇到意外怎么办?六月一日就要签遗嘱了,要是顾明雷丧心病狂,干出更出格的事怎么办?
陈司南的心怦怦狂跳着,她感到害怕极了。
似乎看出她是真的在担心自己,朝朝的脸色好看了些,他淡淡地开口,安抚她说:“我已经联系了负责我外公遗产的律师,一号那天,他会直接来这儿接我去他的事务所。也就是说,在签字之前,我不会回焦城,我爸也会来淞市。你放心,我爸再不像样子,也还是会顾及体面的。”
被他看透了心思,陈司南表情发窘地瞪了他一眼,急着说:“你怎么就能肯定你爸一定不会伤害你……”
朝朝笑,双眼看着她,眼里有光:“因为我死了,我外公的遗嘱就会自动作废,到时候公证处会把他的钱全部捐给国家福利院,到时候我爸一毛钱都拿不到。就算为了保持现状,他也舍不得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