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诚走近,防备地看了宋南枝一眼,冷道:“这里不是你找书的地方,你该看的书在南侧。”
宋南枝感受到乔诚态度的冷硬疏离,想到七年前她冲上厅堂,乔诚是见过她一面的,是否今日已经将她认了出来?
她往南侧走去,心如擂鼓。
五月底,女院开设了棋艺课,是乔诚教授。窗外阳光明媚,莺歌燕语,午后的时光,大家都有些睡意,唯有宋南枝清醒得很。
“棋落此处,则为聚。聚者,集也,凡棋有求全眼者,则反聚而点之。可有人不懂?”
“先生,学生不懂。”
宋南枝清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学生们一惊,睡意消散了大半,纷纷朝她看去。
“既然棋眼被围,何不另开生路,非要和敌手拼死厮杀?”
乔诚冷冷地看了宋南枝一眼,道:“女学生要懂安分守己,争口舌不是贤德女子所为。”
“乔先生这话不对。”许多福站起来道:“何为口舌之争?鸡毛蒜皮的事才是,如今是在书院学堂,宋枳提出了问题,先生当为她解惑才是。”
乔诚身形一顿,似是有些无奈地答:“棋盘上没有绝对的死路,如这一盘棋局,以我子投彼穴中,使其急救曰扑,所以促其着也。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