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侠微笑不语,高铭远便一口气说下去,“老先生曾答应过我,事成后会与我分享《授密歌》,这事当不当真?”
“自然当真!”
“那现在姓胡的是不是归西了?”
“是!”
高铭远便冲着杨慕侠抱了抱拳,“那请老先生成全!”
杨慕侠淡淡一笑,“正如高先生所言,老朽大凡所出的话,便是铁板钉钉了。不过,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高铭远脸上的笑容有些变僵,“老先生请讲……”
“请高先生宽限我半个月,到期后,我定会兑现诺言!”
高铭远眼珠一转,笑道,“我明白了,老先生是等着令孙在上海的举动。”
“怎么,高先生还不信他会把《授密歌》公布于世?”
高铭远嘿嘿一笑,“是有些将信将疑。”
“那你何不先去上海瞧瞧,有无结果,都可以再回白云观来。”
高铭远眼珠一转,笑道:“我还是不去凑那热闹吧,跟老先生一起,才旱涝保丰收!”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杨慕侠却已转身走到供桌前,把那三根烧了半截子的香掐断,重新拿了三根点上,一一插在香炉内。香炉后面所供奉的黄色牌位是背着放的。
他垂下眼睑,叹息一声,方才伸手把它转过来,上面简单地写着:胡氏玉清之灵位。
半年前,了因在潭柘寺圆寂,杨慕侠闻讯后不免伤感,前去拜祭了后,便给她供奉了这个牌位。尽管她早皈依了佛门,但他供奉的还是她的俗家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