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抱住郁泞川,手指蜷缩起来,指尖泛白,不自觉揉皱了对方背上的衣料。伤口因为他的不当施力而刺痛起来,他却因为这份真实的疼痛而感到安心。
“我好想你。”耳边传来郁泞川微含沙哑的嗓音,“唐湛,我好想你。”
完全没有在顾忌周围的目光,郁泞川轻蹭着唐湛的脸侧,一抒自己对他的思念。
他拥着他,就像要将对方融进自己的骨肉。
过去他读书时,曾读到过一种理论,认为人类生下来便是不完整的主体,需要通过他者才能实现某种意义上的和谐共存,譬如学生和老师,母亲和婴儿,男人和女人……
他曾对这种理论嗤之以鼻,与作者想法背道而驰,觉得人人都是完整的主体,谁也无需依靠谁而活。可在这一刻,他抱着唐湛的这一刻,他毫无预兆的又想起那则透露着几许哲学意味的“不完整主体”理论,他发现自己或许错了。唐湛便是他缺失的那部分,他的心脏,他的肋骨,他灵魂的一部分。有了他,他才得以完整,不再惶惶,不再怅然。
被郁泞川这样抱着,听到对方不断轻声诉说着对自己的思念,唐湛内心深处竟然升起种嚎啕大哭的冲动。
“对不起……”他为那天的口不择言道歉,“小川,原谅我。”也为曾在这段感情里做过的任何一件傻事请求原谅。
可能太过激动,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