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继续往下说,但谁都知道,既然皇帝金口玉言都已经如此定性了,底下查案的官员自然不会为了个死有余辜的昏官跟皇帝过不去,这事多半也就顺势悄无声息地埋没在了无数意外事故之中。
花罗琢磨了一会,无端地生出一种奇特的怪异感,却又一时想不透彻,正在此时,容祈却了然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说道:“二十年前百废待兴,那人身为朝廷命官却不思爱护百姓,反而如此行事,确实该死。只可惜未经官府定罪,一把火烧死他,反倒是便宜他了。”
说到此,他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忽然问道:“对了,不知当初举报和奉旨查证他罪行的都是哪位,如今可还在朝中?”
张尚书笑微微地捻了把胡子:“老夫年纪大了,很多事记不得了,不过既然有言官弹劾,想必在御史台多少会有些记录留存下来吧。”
容祈便恍然地再次致谢:“确实如此,晚辈受教了。”
……
花罗听容祈与张尚书你来我往地兜着圈子,说得她直头晕,好不容易从刑部出来了,她便再也忍不住了,赶紧把容祈拽到了个无人的角落:“你们到底是打什么哑谜呢?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我看那个张尚书明明就——”
容祈微微一笑,指尖点在她嘴唇上,等她闭了嘴才轻轻摇了摇头:“先帝已经定了案的事情,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却私下调查,还私藏了许多证据,这说得过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