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拜托,马丁,用用你的大脑。千万别拿眼睛或耳朵开玩笑。旅馆离这儿只有两条街。你能够走完这两条街吗,杰?”
“我是看不见,又不是跛了。”我很快地说。
“他很幽默嘛!”昆恩伯父说。
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一只手护着眼睛,我走回了旅馆。有时,他们其中之一会扶着我的另一只手,或是用他们的手扶着我的肩膀。但是只要我走得快一点,手就会滑开。
我希望我们进入旅馆大厅时,不会太引人注目,我把手从眼睛上拿开,挺直腰杆走了进去,一心只想赶快穿过大厅。除了一只眼睛睁不开、和我的脸上也许有点儿红之外,我想我看起来应该还过得去。可是,我的护卫们立刻出卖了我。他们不只是紧紧跟在我后面,似乎怕我随时会摔一跤,而且我的父亲还告诉坐在大厅的一位老流浪汉:“可怜的孩子,眼睛里跑进了东西。”而昆恩伯父,趴在柜台上大喊:“赶快找个医生到二十楼来。”
“你不应该那么做的,昆恩。”进电梯时,我父亲说。“我能够把它弄出来的,现在已经没有风了。这种小事常常发生的。这孩子的眼睛太凸了。”
“永远别拿眼睛开玩笑,马丁。他们是你一辈子最珍贵的工具。”
“它一会就会好了啦。”我说,虽然我不相信它会好。那玩意感觉起来好像是一片铁屑,插得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