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久了,陈欣怡都忘了嘴部的不适,只听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声,格外清晰强烈。等回过神时,她才窘迫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丢人,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陈欣怡,你疯了吗?怎么能像“傻蠢萌”那样犯花痴。顾栖迟只不过长得比普通男人更好看一些,其他方面也没什么特别的,赶紧收收心,别动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
为了转移注意力,陈欣怡努力开口说话,口齿不清,倒也能让人听明白:“顾医生……还要多久啊?”
顾栖迟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语气温和:“酸了吧,休息会儿,别用舌头舔托槽。”
陈欣怡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要命!就是拍拍脸而已,她怎么就脸红心跳了呢?“小鹿乱撞”这个词儿,曾经的陈欣怡只在书上看过,从未领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活了二十四年,顾栖迟是第一个让她明白这个词汇含义的男人。冯毅晨没有,更早之前白纸般的学习生涯,就更不会有了……
新奇的感觉侵蚀着她的心神,她闭了闭眼,又狠狠自我训斥一番,最后将这些慌乱复杂的情绪归结为顾医生是“祸水”,一个长着引人犯罪面孔的“坏牙医”。
陈欣怡的上排牙齿除了左右两边的第二磨牙,其余的每一颗牙齿表面上都粘上了金属托槽。她发现自己合不拢嘴了,上嘴唇被托槽顶起,轻轻一动嘴皮子,就被那一颗颗凸起的金属“小豆豆”磨得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