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承认,“不出生是最好不过的,死胜过生”,并且提出抑郁是天才的伴随物。在相信聪明人具有美德这点上,哲学家是乐观的。唉!可他们对多数人是聪明的却没有信心。斯多葛学派的克里西普(Chryssipus)以为,快乐仅为聪明人而设,并且确信大部分人都是傻瓜。一方面,出于人们都具有神圣理性的火花,斯多葛学派趋向将地球上所有的人视为兄弟;但另一方面,它又怜惜大众没有明显优雅的理性。这样,他们的平均主义迅速退化为贵族的谦虚,与亚里士多德将奴隶轻蔑为“活的工具”无太大差异。尽管忠实于宇宙主义,塞涅(Seneca)仍然祈祷:“原谅这个俗世吧!因为他们都是傻瓜。”
无论在希腊,还是在罗马,古典学家们都没有任何人类历史意义的概念。历史就是一系列循环,一个永恒轮回的疆域。亚里士多德坚持认为,艺术与科学不止一次而是无限多次地消失然后又被发现。[6]芝诺预见,世界末日将是一场巨大灾难,这一灾难将会毁灭世界上的一切。这种关于人与其历史的悲观主义是心身二元论的必然结果,该二元论是古希腊思想的特征,它远远超出了柏拉图思想的限制。该二元论总是以肉身为坟墓这一确信作为其到达顶峰的标志[7],这一确信使得新柏拉图主义成为古希腊思想逻辑发展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