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皆是愣怔。
“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啊。”一旁,一个老军医几步上前来拽住弋栖月。
烈倾也红了眼眶,想拽住她。
“有什么使不得的?”弋栖月摆了摆另一只手。
“方才试过了,的确是奏效的,朕的血可救人命,朕的弟兄们在前线搏杀,害了毒病,朕难道还要端着、见死不救?”
她说着,又在手臂上另一处划了一道口子。
一旁的百里炙见状咬了咬牙,上前来扶住她,却并不劝她。
“陛下,龙血不可轻流,龙身不可易损,这……”一旁,军中的一个老监军颤颤巍巍地说着。
“如何能算‘轻’、‘易’呢,人命关天,何况朕也就这么点儿血,救下全营如此多人,并不可能,所能做的不过是暂缓一时。”
弋栖月心里是这么盘算的,自己将血融到水里,这样子可以分发给营中患病的将士,分给每个人的血不会很多,只是希望得的轻的可以好过来,病重的可以多缓一会儿性命。
然后就尽快找出中毒蛊的根源,让炙尽快研究出破解这毒蛊的方法,最大程度地减少伤亡。
当晚,安顿好的军帐里,百里炙手里拿着药物和绷带,把弋栖月手臂上的数处伤痕包扎好。
“陛下这么做,损耗太大了。”他颦了颦眉,眼下女皇陛下的手臂上缠满了绷带,而此时,她整个人半闭了眼睛靠在榻边,显得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