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说完,下意识 看了一眼刚才那个食盒,原来他们现在送钱过来,有一点给陈初六送最后一顿饭的意思。陈初六胸中了然,却是笑得更甚,丝毫不慌。
“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对了,秦九手底下的那伙人,你们怎么处置的,抓没抓起来?”
“不用抓了。”狱吏笑着道:“秦九一死,根本不用咱们去抓,百姓暗地里就把那些畜-生打死沉江了。官府视而不见,也没去说百姓的不是。只是可惜了,秦九手底下还有几个死太监,被那个姓王的死太监护起来了。”
“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了。”陈初六叹了口气回到。
路府中,还在为陈初六的事情,争得不可开交。属宪司的人,大声斥道:“想当初秦九在隆德府弄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的时候,你们在座诸位有谁敢挺胸而出?你们不敢,人之常情。可等到别人做出了此事,你们不仅不敢帮忙声援,却还要落井下石!你们扪心自问,良心何安?”
“你这话说得不对,什么叫不敢?吾等不为,是为不能为也。发乎情,止乎礼。吾等谁不想将秦九那厮,杀之而后快,可朝廷有礼制,不允许我等杀人,故而吾等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