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哭?”
严暮疾笔的手一顿,钝钝的抬头看到柳云湘,干巴巴笑了笑,“写着玩呢。”
“你倒是挺闲。”
“这不被禁足了,无所事事。”
柳云湘看向严暮的下巴,当然没有了浓密的胡子,但很红,假胡子粘的很紧,揭的时候不好揭,估计直接撕了下来,还有一点破皮。
这人真是很神奇,他是大奸臣,背后有东厂势力,他与太后、皇后、长公主私下有千丝百缕的联系,而他还是七皇子,与圣上水火不容,但转眼又成了飞鹰寨二当家,朝廷兵器库的兵器都敢抢。
明明她应该很了解他了,却发现他有那么多面,她从来看到的只有他一面。
她指着刚才看得那一段道:“这一段改一改。”
严暮瞅了一眼,抬头问她:“怎么改?”
柳云湘盯着严暮,“改成柳云湘问严暮:娶我可是真心?”
严暮想了一下,“严暮要这样回答:当年我奉旨娶元卿月为侧室,那天我在绸缎庄试喜袍,正巧被你看到,你说恭喜我,那话真比捅我一刀还让我疼。我未与她拜堂,我想着如果娶的是你就好了,于是疯魔了一般,特地找了江南最好的绣工按着你的尺寸绣了嫁衣,然后藏起来,好似已经娶了你,所以娶你从来都是真心。”
“在那时你想的是娶我?”
“发了疯的想。”
“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