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足见是薛绚之小题大作。”
太后轻笑:“我倒是以为,薛绚之虽然驳封诏令,但颇知分寸,并不曾因为谏议被否制就心生怨愤,暗下鼓动士子质疑朝政,他为拾遗之职,论来发现有违规律之事也当封驳,这便是他朴直之处,虽然已入仕途,还未失却书生义气。”
高玉祥见缝插针便是一句:“太后圣明。”
显然就是暗示窦辅安愚昧了。
窦辅安心里又是一郁,但有火发不出,只能暗自愤恨。
太后也不理会内侍之间的纷扰,继续说道:“长安五子中,尹绅我不大了解,只知他倒很有些才干,可惜不过是勋贵之后,即便重用,对世族影响不大;邵广又过于耿介,能否担当重用还得看他将来是否能在缃儿劝解下学会变通;王宁致显望出身,才学不需质疑,但京兆王是否真正能够收服还不确定,也不知他时务究竟如何,那些世族子弟,也有许多诗文优佳但时务无能者,这回王宁致自请外放历练,倒正合我意;贺湛极有心机,自他投效阿兄,这些年来,阿兄行事倒比过去明白许多,可贺湛是宗室子弟,士子对其并不信服;眼下时势,要想遏制贺淇拉拢世族,似乎还需将希望寄托薛绚之身上。”
这便是要重用陆离的意思了。
“太后是否欲任薛绚之为起居舍人,与徐舍人一同辅佐左右?”窦辅安问道。